恭喜殺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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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小金總幾次都是帶著封曉慧來。
本來封曉慧對秋厭疏就已經夠崇拜了，現在能進秋厭疏的組，就連夜打包逃離公司。
正好他們的綜藝也告一段落，封曉慧就想過來跟組。
小金總也想放人，但現在綜藝正火，節目組也要趁熱度，推出第二季。
現在的小金總對封曉慧，也沒有以前那般看輕了。
綜藝是秋厭疏的提議，封曉慧顯然也完成的很好。
創新可能差點兒，但論守城，換一個人就不知道能不能有這樣的效果了。
小金總不是很滿意，但拗不過對方就讓封曉慧跟一個星期。
晚上要繼續看二組拍攝內容，或者修改分鏡，她帶著封曉慧一起工作，她教學不多，封曉慧也只是給她打下手。
秋厭疏忙得腳不沾地，甚至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半。
到了晚上，她的精神還尤為的好，剛一瞇眼，就忽地又睜開眼，問：“紫微星，就沒有什麽分身卡嗎。”
紫微星慢悠悠道：“宿主，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紫薇星哎！可以看得出來，你現在很著急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？”秋厭疏語氣嚴肅。
紫微星義正辭嚴道：“這當然是沒有的呀，宿主，你作弊還是做上癮了？”
“沒有就沒有吧。”秋厭疏把被子往自己腦袋上一蓋，但根本蓋不住對方的聲音。
紫微星小聲：“宿主你是不是在背後罵我小廢物呀嗚嗚嗚。”
她秋厭疏又不是那麽小氣的人，怎麽會背地裏罵人小廢物？畢竟在她眼裏，這紫微星就是個廢物。這也不算罵吧？
秋厭疏神經一跳，“對了，上次我有件事忘了問你，那個AI，姜黎，她是怎麽回事？為什麽她知道那麽多？你能把她的多餘數據庫存給抹除嗎？”
紫微星沒了動靜。
“怎麽一提到她你就裝不在線？”秋厭疏說，“算了，我也從來沒有對你抱有什麽希望。”
紫微星小小聲道：“宿主……”
秋厭疏再次把自己給蓋嚴實了：“我下次有空了，再把她抹殺吧。”
“宿主！你是覺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嗎？還是擔心她知道的那些，會對你的事業造成影響。”紫微星開口問。
秋厭疏聽得出對方話裏有話，她不確定對方能說多少，只說出了自己的顧慮。
“我只是不想要一個，我不能掌控的東西留在身邊。”
紫微星有些惶恐，“那我也不確定他的數據庫，到底儲存了多少資料。”
秋厭疏從紫微星這裏打探到了信息，竟然多了絲困倦，像是已經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。她在想，如果足夠多的話，她就可以將這些東西公布。
但她更擔心的是，她所知道的那些神話，在這個世界，曾經是否存在，如果不存在，那她甚至可以借用這些神話揚名。
如果相反，萬一AI只是遭到了數據病毒，知道那些不被曝光的東西，她會不會被盯上。
秋厭疏犯難。
她一直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處理姜黎。之後就是忙著劇組，根本沒有時間管。
封曉慧在劇組待了一星期，對秋厭疏的觀感越好，大有一副為秋厭疏門下走狗的姿態。
連孟連雨偶爾看見對方眼裏，那不假辭色的神色，都有些疑惑，到底是中了秋厭疏什麽毒。
當然，孟連雨這樣離秋厭疏近的人，已經默認了秋厭疏有什麽才能冒出來，都不奇怪。
但對旁的人來說，秋厭疏這樣的能力，才是逆天存在。
封曉慧也會喜歡電影劇情。
秋厭疏在處理女主這兩段桃花的時候，也用了不同的氛圍。
和男主相處的時候，就比較輕松，很有生活氣息，就算大水為患，處處受災，百姓們穿著樸素，但各個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，在看到瑤姬的時候，人民對她非常崇敬，她是他們的依靠。
而瑤姬在面對妖龍的時候，便是劍拔弩張，相互有千萬個心眼，妖龍百般示好，瑤姬恨不能將對方除之而後快。
兩位傾心於女主的男演員，都是依著那神仙樣子打扮，保證看了這電影的少女都能為之傾倒。
封曉慧看了後，也不得不為秋厭疏感到佩服。
奚文驥過往是走貴公子路線，在崩了人設後，還是看著挺精致，但在綜藝的觀眾看來，就有點向諧星的路線發展。
對比以前高高在上的人設，現在接地氣一些，又獲得了部分路人粉。
夏非然在綜藝上的表現可圈可點，平時也不會多來事兒，只在被提到，又或者開始游戲的時候，他會有更多的豐富的情緒。
其他時候，依舊一副小白兔的形象。
但這小白兔他咬人吶！觀眾們也是意想不到夏非然還有這樣的一面，於是反差萌的設定，叫觀眾們更喜歡了。
在網上，夏非然更多的是和智商高，安靜這樣的詞匯綁定。
而在這電影裏，兩人的特質都得到了鞏固。
封曉慧就說：“如果談戀愛的話我會找奚文驥，我感覺他好好玩啊，無論姚姬對他做什麽他都一副全都接受的樣子，任打任罵。但在面對旁人，他就有一副刻薄的標準度量衡，別人拿他一毫，他就喊打喊殺，甚至對他那幾個結拜兄弟也這樣……”
話音一轉，封曉慧說：“但是結婚的話，我肯定也會選夏非然。”
“夏非然演的也好可愛啊，吃醋的時候，對著奚文驥耍心眼的時候，有點惡意但不多，非常滿足我這種對小奶狗的喜好。”封曉慧捧臉說。
已經固定打卡劇組的小金總哼哼：“讓你來學習，你還選上了。”
“小金總，誰說這不是學習啊？如果我不喜歡她們，我怎麽能夠創造出這樣有趣的角色來！”封曉慧說：“何況，我喜歡的也是大眾口味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？《瑤姬》火了，你就賺錢了啊！”
“你就編吧。”小金總哼哼，但臉上的嘚瑟卻也是藏不住的。
封曉慧搖搖頭，示意秋厭疏：“你看吧，這就是資本家。”
秋厭疏現在責任重，心情被壓著，聽到兩人故意逗趣給她聽，她笑出來都有些勉強。
但她能看得出來，現在封曉慧對小金總的態度，也不像以前那般拘束了。
可能是節目組給她帶來的底氣，這樣的底氣會讓封曉慧，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，成為推著她前進的原動力。
這也挺好的。
秋厭疏沒什麽時間和他們聊天，兩人就在一邊看著。
演員休息的時候，也能逮著奚文驥或者夏非然聊上一輪。
不過夏非然在拍攝過程中無比認真，更不敢開小差，就怕自己一和人聊天走神，就會影響到自己的演技。
夏非然是這部劇的男主，雖然是鑲邊的，但他總覺得自己得負責任，把票房扛在身上。
夏非然借口離開後，小金總就看著旁邊的奚文驥：“你看看人家就在努力背。奚老師，你不用背的嗎？”
“我那幾句臺詞，不算多。”奚文驥從鏡子裏擡頭，“我覺得我這是本色出演，難度不大。”
封曉慧說：“什麽叫本色出演奚老師，你不知道，你現在在我們節目組，人設都變成了搞笑擔當了嗎？”
奚文驥拉下臉來。
奚文驥就不理他們了，自己也拿了劇本去旁邊看。
除了夏非然，女主演也非常的刻苦，平時秋厭疏也不罵她，只是她能敏感的感覺到，秋厭疏對她的表演又不悅了。
她和女主演的人設相悖，女主是高高在上的神女，從內到外散發著自信。
而她何真兒只是運氣好，撿漏當上女主演，每天她既期待上工，又感到如履薄冰。
就算有人告訴她，這電影都拍攝一半了，秋導肯定不會把她踢出去。她還是惴惴不安。
秋厭疏還給人請了心理輔導，最後不得已，把抽到的演技一點通·神態技能卡，臺詞等相關技能卡，給人用上。
之後何真兒就像作弊的演技，讓整個劇組高效運轉。秋厭疏趕在人的狀態消失前拍完。
秋厭疏早已經發現，技能卡用在她自己的身上，持續時間會更久一點，可能自己會擁有低級的技能。但運用到其他人身上，最多能堅持一天。
這樣也有利有弊，如果能像夏非然那般，很快就領悟到了這個角色，那就很好，但如果只是曇花一現的演技，會讓女主更痛苦。
這也是秋厭疏沒有一開始，就用到這些技能卡的緣故。
拍完後，秋厭疏誇讚道：“你表現得很好，以後保持今天這個狀態就好。”
何真兒今天也感覺到了，演戲時候如有神助！仿佛之前那些滯澀關節都被打通。
她天生就會這樣演。
不過，到了第二天的時候，她就被打回了原形。
秋厭疏沒有辦法，只有給女主開小竈，畢竟她在這個電影裏面戲份吃重，她也沒有時間給何真兒成長。
不過，有了秋厭疏這樣把戲份掰碎了，給何真兒餵到嘴裏的教法，進度也快了很多。
就連平時只註重自己表演的一些老演員，對秋厭疏的演技，以及她對新人的態度，也大加讚賞。
“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演員，有她這樣的靈氣。就是當導演，多少有些……”
“她當導演也挺好的啊，她這樣的導演，一定能帶出更多的新人來。都說導演才是把角色讀得最透的人，也不知道現在那些千篇一律的套路劇，都在拍些什麽！”
“之前就聽他們說秋厭疏演得好，我還以為說笑的。”
許多小有名氣的人，對這部電影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想法。他們只要快快結束這部劇，就可以投身到下個工作當中去。
女主角的進步，劇組所有人都感到了輕松。
這就意味著不用耽擱他們的時間。
拍攝進入第四個月，電影也還剩幾個場景就可以殺青，奚文驥也已經回去，準備其他工作。
這是秋厭疏執導最久的作品，也是用心最多的一個。
跟過她指導的幾部劇的人都知道，秋厭疏這是抱著很大的決心。
畢竟《夫道》當時大火，收益那般高，秋厭疏的態度也極其隨意。
劇組很快就又遇到個問題，夏非然的毛筆字練了幾個月，但寫得仍舊不是很好。
“我覺得就可以了啊。你覺得哪裏不好看？”作為副導的祝導問。
“還不夠火候。”秋厭疏說。
祝導皺眉，找這個火候差在哪裏。
但他是個門外漢，劇組大部分的人也是。
孟連雨也拿了一張夏非然寫的字，看了許久，什麽都沒看出來。
她望著秋厭疏，一言不發。
眾人在經歷了幾個月，被秋厭疏追求完美的反覆磋磨中，神經敏感。
他們都覺得秋厭疏的要求極高，太過吹毛求疵，對所有人都極其的苛刻，容易讓大家都陷入內耗中！
剛開始是女主的演技，現在是夏非然的字。工作人員都認可的東西，讓秋導覺得不滿意。那下次是什麽？
是不是因為早上邁的左腿，所以不滿意？
“現在早點拍完，早點後期做特效，你要是再耽擱下去，咱這就趕不上今年的春節檔了。”姜臨月也說。
秋厭疏也是想在春節檔湊一個熱鬧的。
“讓我再想想。”
姜臨月說：“而且夏非然這裏就要開學了，你總不能不讓人家去報道吧？”
除了女主，就是夏非然，每天面臨許多課業。
也虧得夏非然的成績好，上學期才吊著一口氣，還拿下了第一名。這叫關註他的所有人，以及老師，都松口氣。
秋厭疏也是很重視夏非然成績的，她覺得不能讓學生放棄本職工作。
但她又覺得，如果要捧紅夏非然，最好是現在。
這樣的矛盾，讓夏非然身上的擔子並不輕松。索性能和她合得來的演職人員，都是非常敬業的。
夏非然的人設是大夫，平時會有給病人寫病歷，抓藥方這樣的場景。
他練習用的毛筆是隨便買的，蘸的是墨水，用的是普通紙張。
從進劇組到現在他一直在練習。
夏非然是很有天賦的學生，這樣的天賦，用到速成上，還是有些難度。
將夏非然的毛筆字都疊好。
在她看來，夏非然現在的字就還行。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。
秋厭疏看了後，並不是很滿意。
現在陷入了僵局，秋厭疏的意思就是，必須完美過。
而眾人覺得，都快要殺青了，沒必要為了一個鏡頭磨那麽久。
只是一個凸顯夏非然人設的鏡頭而已！用得著拖那麽久嗎？
“會不會要求太高了些，夏非然就算聰明，但這毛筆字。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呀，我看他們那些自稱書法大家的人也寫得不怎麽樣啊。”
有些書法大家，甚至都還沒有夏非然寫的好。
秋厭疏當然也知道這一點，她看向孟連雨。
“你說的那是比差，放在電影裏，別人也看不出真假來。但我們要的是毫無差錯，要讓電影有能夠被眾人拿顯微鏡看，都挑不出瑕疵的程度。”
要讓往後有人開始研究這些的時候，發現，他們這部電影，竟然是最好的素材。
秋厭疏沒有將這些話跟他們說。
旁人也不理解。
孟連雨也是連連嘆氣，勸不回，根本沒法兒勸。
秋厭疏能做到的他們不一定能夠做到。
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，而秋厭疏不是。
她的驚才絕艷叫人看在眼裏。
哪個比得上她？
道具組那邊去渭城博物館申請的毛筆字照片，還咨詢了一位專家。
專家在拍攝這幕戲的時候，也被請到了組裏。
“聽說我們要把毛筆字用於電影拍攝，都非常大方！”道具組說。
“就是他們覺得，這毛筆字拿來拍戲，有些不切實際，他們還以為，我們是要拍什麽覆興古夏文明的宣傳片。這宣傳片以前也有人拍過，但大多都像那石子落入了海裏，掀不起更多的浪花。”
“不過他們這樣想也很正常，在此之前我們也沒想過，毛筆是用在這裏的道具。”
秋厭疏一言不發，手裏拿著書法字帖照片在看。
秋厭疏看到字帖，估計收集了好幾個年代，字體也從好看到難看，但這些人分變不出來，只覺得放在博物館的，都是好東西。
秋厭疏拿了道具組的筆墨紙硯，而後叫了夏非然過來。
其實一群大小的演職人員，都湊在她身邊，還是解玎說擋住他的攝像頭了，其餘人才讓開些位置供他拍攝素材。
秋厭疏開始研墨，又讓夏非然自己試了試，需要用些力氣，不斷的研磨，墨汁才會出來。
這些只需要用到幾個鏡頭，並不是特別覆雜。夏非然的手也很好看，就是不知道，到時候觀眾的註意力會在哪裏。
秋厭疏某個任務世界，也去過古代，那時候為了掩飾身份，學了當時的禮儀，對用毛筆寫字便是信手拈來。
“這東西好有意思。”孟連雨說：“我來我來，我來試試。”
孟連雨磨了會兒，就沒興趣了。
劇組沒找到宣紙，只能買了看上去紙面較薄，泛黃的紙張。秋厭疏拿鎮紙壓住後，選了一支毛筆。
劇組人員目光略帶好奇和期待，和秋厭疏工作了那麽久，他們也學會了淡定。
好像秋厭疏會做出什麽事來都不奇怪。
所以，當他們看到秋厭疏落筆的時候，只是伸長了脖子去看，並沒有出聲打擾。
孟連雨本來還以為秋厭疏是在玩，但看到秋厭疏落下兩字後，表情也鄭重起來。
筆鋒蒼勁有力，力透紙背。
她看了看從博物館拍回來的毛筆字照片，又看了看秋厭疏寫的……
都是很方正的字，有幾張歪七扭八，看上去還沒有秋厭疏寫的好！
而那位被請來的專家，這時候神色也開始鄭重。
“你們劇組竟然有會寫毛筆字的啊！”
專家看向了道具組，因為就是他們請的他來。
當時他還想著能夠指點一二，現在看來，他們劇組臥虎藏龍。
“就這水平，還需要我來教嗎？”專家湊上去，看著新鮮出爐的兩個字。
墨跡還沒幹透。
正是‘神女’二字！
秋厭疏笑了笑，旁邊道具組的又給秋厭疏遞上一張紙。
“秋導都寫完嘛，把瑤姬也寫上！到時候我們掃描了再制作下，就當我們電影標題了！”
“這電影標題，還沒有哪個用過毛筆字呢！”
夏非然這會兒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，他楞楞地看著秋厭疏，臉上有種茫然感，滿是我是誰，我在哪兒的哲學質問。
他練了一個月，自然是知道這毛筆字是有多難的。
他甚至想，這會失傳，似乎也很能說得通，因為能靜下心來鉆研的人，並不多。
他這樣有任務的人除外。
何況在他國不間斷洗腦中，許多人都認為，這樣的傳承完全是花架子，用毛筆字寫的慢不說，而且在迎合國際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。
夏非然雖然不會這樣想，卻也沒覺得這件事能和他扯上什麽關系。
他只是按照角色，去學習這些，一切都是為了劇組服務。
而且他練習了幾個月，效果斐然，他從來都是學習中的佼佼者，會被秋導說不行，他也是沒想到的。
而且，秋導比他寫得更好。
夏非然引以為傲的學習能力，在此時被秋厭疏打得支離破碎。
秋厭疏寫了幾個字，然後叫了夏非然來。
“就這樣吧，拍攝的時候，盡量拍筆尖部分，可以拍到皮膚，但不要露太多，到時候如果註意，可能會發現不是同一只手。”
秋厭疏要求不高，只求不穿幫，對於營造夏非然多才方面的人設，不強求。
而且人設這東西，搞越多，越容易翻車。
女主那邊的公司也因為秋導的看重，給新人女主派了兩個工作人員跟組。
現在就專門負責女主的生活和工作。
何真兒能當這部電影的主演，也是眾人沒有想到的。
連何真兒的公司，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麽狗屎運，又是個草臺班子，在得知自己的藝人挑了大梁，高層連著好幾天都去買彩票，就希望自己這運勢能更好些。
公司趕忙和秋厭疏的劇組簽訂了另一份合同，作為新人，被秋厭疏擡舉成女主，片酬沒有多高。
但對公司來說，如果這次能借著電影，一鳴驚人，後面等著何真兒的工作，一定會接到手軟！
連帶著，公司對何真兒的待遇，一下子就上升了幾個檔次。
而同公司的藝人，卻是只有酸的。
這家草臺班子給公司藝人接的活，無非是去和網紅互動，再不得了一點，就是去某網絡劇中擔任女主。
當初何真兒就是因為帶貨不行，還被同公司的藝人笑話了許久。
結果現在，竟然來了個天翻地覆！
劇組裏，何真兒比起剛來的時候，更瘦了。不過在上了妝之後也看不大出來。
秋厭疏也蠻心疼的，她並沒有想把這個孩子用到這種程度，但對方的演技太死了。
她也只有手把手的教，結果讓對方內耗成這樣。
“恭喜殺青。”
花是秋厭疏親自送的，何真兒差點兒感動地哭出來，她捂著自己的臉，眼裏又是笑又是淚光瑩瑩。
她以為自己在秋厭疏這裏，應該會落進黑名單的地步。
何真兒抱著花，竭力平覆著呼吸。顯然是克制了自己情緒。
見終於殺青，大家也都為何真兒松了口氣，在秋厭疏說殺青的時候，所有人都不由自已地開始鼓掌。
太折磨人了！
“謝謝秋導，謝謝大家。感謝這段時間大家對我的照顧。”何真兒說。
“一起拍張照吧！”
有人提議說。
大家一起拍了合照，各個臉上都高興得不得了。
一部劇，大概也只有在開機當天，和殺青當天，最讓人高興了。
送走了女主，秋厭疏還在對著之前的素材翻看。
臉上的表情不算太好看，模樣有些嚴肅，其他工作人員恨不得遠著她些，就怕被秋導那渾身的冷氣給刺到。
何真兒後面還有返場，就寫細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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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小金總幾次都是帶著封曉慧來。
本來封曉慧對秋厭疏就已經夠崇拜了，現在能進秋厭疏的組，就連夜打包逃離公司。
正好他們的綜藝也告一段落，封曉慧就想過來跟組。
小金總也想放人，但現在綜藝正火，節目組也要趁熱度，推出第二季。
現在的小金總對封曉慧，也沒有以前那般看輕了。
綜藝是秋厭疏的提議，封曉慧顯然也完成的很好。
創新可能差點兒，但論守城，換一個人就不知道能不能有這樣的效果了。
小金總不是很滿意，但拗不過對方就讓封曉慧跟一個星期。
晚上要繼續看二組拍攝內容，或者修改分鏡，她帶著封曉慧一起工作，她教學不多，封曉慧也只是給她打下手。
秋厭疏忙得腳不沾地，甚至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半。
到了晚上，她的精神還尤為的好，剛一瞇眼，就忽地又睜開眼，問：“紫微星，就沒有什麽分身卡嗎。”
紫微星慢悠悠道：“宿主，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紫薇星哎！可以看得出來，你現在很著急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？”秋厭疏語氣嚴肅。
紫微星義正辭嚴道：“這當然是沒有的呀，宿主，你作弊還是做上癮了？”
“沒有就沒有吧。”秋厭疏把被子往自己腦袋上一蓋，但根本蓋不住對方的聲音。
紫微星小聲：“宿主你是不是在背後罵我小廢物呀嗚嗚嗚。”
她秋厭疏又不是那麽小氣的人，怎麽會背地裏罵人小廢物？畢竟在她眼裏，這紫微星就是個廢物。這也不算罵吧？
秋厭疏神經一跳，“對了，上次我有件事忘了問你，那個AI，姜黎，她是怎麽回事？為什麽她知道那麽多？你能把她的多餘數據庫存給抹除嗎？”
紫微星沒了動靜。
“怎麽一提到她你就裝不在線？”秋厭疏說，“算了，我也從來沒有對你抱有什麽希望。”
紫微星小小聲道：“宿主……”
秋厭疏再次把自己給蓋嚴實了：“我下次有空了，再把她抹殺吧。”
“宿主！你是覺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嗎？還是擔心她知道的那些，會對你的事業造成影響。”紫微星開口問。
秋厭疏聽得出對方話裏有話，她不確定對方能說多少，只說出了自己的顧慮。
“我只是不想要一個，我不能掌控的東西留在身邊。”
紫微星有些惶恐，“那我也不確定他的數據庫，到底儲存了多少資料。”
秋厭疏從紫微星這裏打探到了信息，竟然多了絲困倦，像是已經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。她在想，如果足夠多的話，她就可以將這些東西公布。
但她更擔心的是，她所知道的那些神話，在這個世界，曾經是否存在，如果不存在，那她甚至可以借用這些神話揚名。
如果相反，萬一AI只是遭到了數據病毒，知道那些不被曝光的東西，她會不會被盯上。
秋厭疏犯難。
她一直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處理姜黎。之後就是忙著劇組，根本沒有時間管。
封曉慧在劇組待了一星期，對秋厭疏的觀感越好，大有一副為秋厭疏門下走狗的姿態。
連孟連雨偶爾看見對方眼裏，那不假辭色的神色，都有些疑惑，到底是中了秋厭疏什麽毒。
當然，孟連雨這樣離秋厭疏近的人，已經默認了秋厭疏有什麽才能冒出來，都不奇怪。
但對旁的人來說，秋厭疏這樣的能力，才是逆天存在。
封曉慧也會喜歡電影劇情。
秋厭疏在處理女主這兩段桃花的時候，也用了不同的氛圍。
和男主相處的時候，就比較輕松，很有生活氣息，就算大水為患，處處受災，百姓們穿著樸素，但各個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，在看到瑤姬的時候，人民對她非常崇敬，她是他們的依靠。
而瑤姬在面對妖龍的時候，便是劍拔弩張，相互有千萬個心眼，妖龍百般示好，瑤姬恨不能將對方除之而後快。
兩位傾心於女主的男演員，都是依著那神仙樣子打扮，保證看了這電影的少女都能為之傾倒。
封曉慧看了後，也不得不為秋厭疏感到佩服。
奚文驥過往是走貴公子路線，在崩了人設後，還是看著挺精致，但在綜藝的觀眾看來，就有點向諧星的路線發展。
對比以前高高在上的人設，現在接地氣一些，又獲得了部分路人粉。
夏非然在綜藝上的表現可圈可點，平時也不會多來事兒，只在被提到，又或者開始游戲的時候，他會有更多的豐富的情緒。
其他時候，依舊一副小白兔的形象。
但這小白兔他咬人吶！觀眾們也是意想不到夏非然還有這樣的一面，於是反差萌的設定，叫觀眾們更喜歡了。
在網上，夏非然更多的是和智商高，安靜這樣的詞匯綁定。
而在這電影裏，兩人的特質都得到了鞏固。
封曉慧就說：“如果談戀愛的話我會找奚文驥，我感覺他好好玩啊，無論姚姬對他做什麽他都一副全都接受的樣子，任打任罵。但在面對旁人，他就有一副刻薄的標準度量衡，別人拿他一毫，他就喊打喊殺，甚至對他那幾個結拜兄弟也這樣……”
話音一轉，封曉慧說：“但是結婚的話，我肯定也會選夏非然。”
“夏非然演的也好可愛啊，吃醋的時候，對著奚文驥耍心眼的時候，有點惡意但不多，非常滿足我這種對小奶狗的喜好。”封曉慧捧臉說。
已經固定打卡劇組的小金總哼哼：“讓你來學習，你還選上了。”
“小金總，誰說這不是學習啊？如果我不喜歡她們，我怎麽能夠創造出這樣有趣的角色來！”封曉慧說：“何況，我喜歡的也是大眾口味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？《瑤姬》火了，你就賺錢了啊！”
“你就編吧。”小金總哼哼，但臉上的嘚瑟卻也是藏不住的。
封曉慧搖搖頭，示意秋厭疏：“你看吧，這就是資本家。”
秋厭疏現在責任重，心情被壓著，聽到兩人故意逗趣給她聽，她笑出來都有些勉強。
但她能看得出來，現在封曉慧對小金總的態度，也不像以前那般拘束了。
可能是節目組給她帶來的底氣，這樣的底氣會讓封曉慧，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，成為推著她前進的原動力。
這也挺好的。
秋厭疏沒什麽時間和他們聊天，兩人就在一邊看著。
演員休息的時候，也能逮著奚文驥或者夏非然聊上一輪。
不過夏非然在拍攝過程中無比認真，更不敢開小差，就怕自己一和人聊天走神，就會影響到自己的演技。
夏非然是這部劇的男主，雖然是鑲邊的，但他總覺得自己得負責任，把票房扛在身上。
夏非然借口離開後，小金總就看著旁邊的奚文驥：“你看看人家就在努力背。奚老師，你不用背的嗎？”
“我那幾句臺詞，不算多。”奚文驥從鏡子裏擡頭，“我覺得我這是本色出演，難度不大。”
封曉慧說：“什麽叫本色出演奚老師，你不知道，你現在在我們節目組，人設都變成了搞笑擔當了嗎？”
奚文驥拉下臉來。
奚文驥就不理他們了，自己也拿了劇本去旁邊看。
除了夏非然，女主演也非常的刻苦，平時秋厭疏也不罵她，只是她能敏感的感覺到，秋厭疏對她的表演又不悅了。
她和女主演的人設相悖，女主是高高在上的神女，從內到外散發著自信。
而她何真兒只是運氣好，撿漏當上女主演，每天她既期待上工，又感到如履薄冰。
就算有人告訴她，這電影都拍攝一半了，秋導肯定不會把她踢出去。她還是惴惴不安。
秋厭疏還給人請了心理輔導，最後不得已，把抽到的演技一點通·神態技能卡，臺詞等相關技能卡，給人用上。
之後何真兒就像作弊的演技，讓整個劇組高效運轉。秋厭疏趕在人的狀態消失前拍完。
秋厭疏早已經發現，技能卡用在她自己的身上，持續時間會更久一點，可能自己會擁有低級的技能。但運用到其他人身上，最多能堅持一天。
這樣也有利有弊，如果能像夏非然那般，很快就領悟到了這個角色，那就很好，但如果只是曇花一現的演技，會讓女主更痛苦。
這也是秋厭疏沒有一開始，就用到這些技能卡的緣故。
拍完後，秋厭疏誇讚道：“你表現得很好，以後保持今天這個狀態就好。”
何真兒今天也感覺到了，演戲時候如有神助！仿佛之前那些滯澀關節都被打通。
她天生就會這樣演。
不過，到了第二天的時候，她就被打回了原形。
秋厭疏沒有辦法，只有給女主開小竈，畢竟她在這個電影裏面戲份吃重，她也沒有時間給何真兒成長。
不過，有了秋厭疏這樣把戲份掰碎了，給何真兒餵到嘴裏的教法，進度也快了很多。
就連平時只註重自己表演的一些老演員，對秋厭疏的演技，以及她對新人的態度，也大加讚賞。
“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演員，有她這樣的靈氣。就是當導演，多少有些……”
“她當導演也挺好的啊，她這樣的導演，一定能帶出更多的新人來。都說導演才是把角色讀得最透的人，也不知道現在那些千篇一律的套路劇，都在拍些什麽！”
“之前就聽他們說秋厭疏演得好，我還以為說笑的。”
許多小有名氣的人，對這部電影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想法。他們只要快快結束這部劇，就可以投身到下個工作當中去。
女主角的進步，劇組所有人都感到了輕松。
這就意味著不用耽擱他們的時間。
拍攝進入第四個月，電影也還剩幾個場景就可以殺青，奚文驥也已經回去，準備其他工作。
這是秋厭疏執導最久的作品，也是用心最多的一個。
跟過她指導的幾部劇的人都知道，秋厭疏這是抱著很大的決心。
畢竟《夫道》當時大火，收益那般高，秋厭疏的態度也極其隨意。
劇組很快就又遇到個問題，夏非然的毛筆字練了幾個月，但寫得仍舊不是很好。
“我覺得就可以了啊。你覺得哪裏不好看？”作為副導的祝導問。
“還不夠火候。”秋厭疏說。
祝導皺眉，找這個火候差在哪裏。
但他是個門外漢，劇組大部分的人也是。
孟連雨也拿了一張夏非然寫的字，看了許久，什麽都沒看出來。
她望著秋厭疏，一言不發。
眾人在經歷了幾個月，被秋厭疏追求完美的反覆磋磨中，神經敏感。
他們都覺得秋厭疏的要求極高，太過吹毛求疵，對所有人都極其的苛刻，容易讓大家都陷入內耗中！
剛開始是女主的演技，現在是夏非然的字。工作人員都認可的東西，讓秋導覺得不滿意。那下次是什麽？
是不是因為早上邁的左腿，所以不滿意？
“現在早點拍完，早點後期做特效，你要是再耽擱下去，咱這就趕不上今年的春節檔了。”姜臨月也說。
秋厭疏也是想在春節檔湊一個熱鬧的。
“讓我再想想。”
姜臨月說：“而且夏非然這裏就要開學了，你總不能不讓人家去報道吧？”
除了女主，就是夏非然，每天面臨許多課業。
也虧得夏非然的成績好，上學期才吊著一口氣，還拿下了第一名。這叫關註他的所有人，以及老師，都松口氣。
秋厭疏也是很重視夏非然成績的，她覺得不能讓學生放棄本職工作。
但她又覺得，如果要捧紅夏非然，最好是現在。
這樣的矛盾，讓夏非然身上的擔子並不輕松。索性能和她合得來的演職人員，都是非常敬業的。
夏非然的人設是大夫，平時會有給病人寫病歷，抓藥方這樣的場景。
他練習用的毛筆是隨便買的，蘸的是墨水，用的是普通紙張。
從進劇組到現在他一直在練習。
夏非然是很有天賦的學生，這樣的天賦，用到速成上，還是有些難度。
將夏非然的毛筆字都疊好。
在她看來，夏非然現在的字就還行。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。
秋厭疏看了後，並不是很滿意。
現在陷入了僵局，秋厭疏的意思就是，必須完美過。
而眾人覺得，都快要殺青了，沒必要為了一個鏡頭磨那麽久。
只是一個凸顯夏非然人設的鏡頭而已！用得著拖那麽久嗎？
“會不會要求太高了些，夏非然就算聰明，但這毛筆字。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呀，我看他們那些自稱書法大家的人也寫得不怎麽樣啊。”
有些書法大家，甚至都還沒有夏非然寫的好。
秋厭疏當然也知道這一點，她看向孟連雨。
“你說的那是比差，放在電影裏，別人也看不出真假來。但我們要的是毫無差錯，要讓電影有能夠被眾人拿顯微鏡看，都挑不出瑕疵的程度。”
要讓往後有人開始研究這些的時候，發現，他們這部電影，竟然是最好的素材。
秋厭疏沒有將這些話跟他們說。
旁人也不理解。
孟連雨也是連連嘆氣，勸不回，根本沒法兒勸。
秋厭疏能做到的他們不一定能夠做到。
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，而秋厭疏不是。
她的驚才絕艷叫人看在眼裏。
哪個比得上她？
道具組那邊去渭城博物館申請的毛筆字照片，還咨詢了一位專家。
專家在拍攝這幕戲的時候，也被請到了組裏。
“聽說我們要把毛筆字用於電影拍攝，都非常大方！”道具組說。
“就是他們覺得，這毛筆字拿來拍戲，有些不切實際，他們還以為，我們是要拍什麽覆興古夏文明的宣傳片。這宣傳片以前也有人拍過，但大多都像那石子落入了海裏，掀不起更多的浪花。”
“不過他們這樣想也很正常，在此之前我們也沒想過，毛筆是用在這裏的道具。”
秋厭疏一言不發，手裏拿著書法字帖照片在看。
秋厭疏看到字帖，估計收集了好幾個年代，字體也從好看到難看，但這些人分變不出來，只覺得放在博物館的，都是好東西。
秋厭疏拿了道具組的筆墨紙硯，而後叫了夏非然過來。
其實一群大小的演職人員，都湊在她身邊，還是解玎說擋住他的攝像頭了，其餘人才讓開些位置供他拍攝素材。
秋厭疏開始研墨，又讓夏非然自己試了試，需要用些力氣，不斷的研磨，墨汁才會出來。
這些只需要用到幾個鏡頭，並不是特別覆雜。夏非然的手也很好看，就是不知道，到時候觀眾的註意力會在哪裏。
秋厭疏某個任務世界，也去過古代，那時候為了掩飾身份，學了當時的禮儀，對用毛筆寫字便是信手拈來。
“這東西好有意思。”孟連雨說：“我來我來，我來試試。”
孟連雨磨了會兒，就沒興趣了。
劇組沒找到宣紙，只能買了看上去紙面較薄，泛黃的紙張。秋厭疏拿鎮紙壓住後，選了一支毛筆。
劇組人員目光略帶好奇和期待，和秋厭疏工作了那麽久，他們也學會了淡定。
好像秋厭疏會做出什麽事來都不奇怪。
所以，當他們看到秋厭疏落筆的時候，只是伸長了脖子去看，並沒有出聲打擾。
孟連雨本來還以為秋厭疏是在玩，但看到秋厭疏落下兩字後，表情也鄭重起來。
筆鋒蒼勁有力，力透紙背。
她看了看從博物館拍回來的毛筆字照片，又看了看秋厭疏寫的……
都是很方正的字，有幾張歪七扭八，看上去還沒有秋厭疏寫的好！
而那位被請來的專家，這時候神色也開始鄭重。
“你們劇組竟然有會寫毛筆字的啊！”
專家看向了道具組，因為就是他們請的他來。
當時他還想著能夠指點一二，現在看來，他們劇組臥虎藏龍。
“就這水平，還需要我來教嗎？”專家湊上去，看著新鮮出爐的兩個字。
墨跡還沒幹透。
正是‘神女’二字！
秋厭疏笑了笑，旁邊道具組的又給秋厭疏遞上一張紙。
“秋導都寫完嘛，把瑤姬也寫上！到時候我們掃描了再制作下，就當我們電影標題了！”
“這電影標題，還沒有哪個用過毛筆字呢！”
夏非然這會兒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，他楞楞地看著秋厭疏，臉上有種茫然感，滿是我是誰，我在哪兒的哲學質問。
他練了一個月，自然是知道這毛筆字是有多難的。
他甚至想，這會失傳，似乎也很能說得通，因為能靜下心來鉆研的人，並不多。
他這樣有任務的人除外。
何況在他國不間斷洗腦中，許多人都認為，這樣的傳承完全是花架子，用毛筆字寫的慢不說，而且在迎合國際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。
夏非然雖然不會這樣想，卻也沒覺得這件事能和他扯上什麽關系。
他只是按照角色，去學習這些，一切都是為了劇組服務。
而且他練習了幾個月，效果斐然，他從來都是學習中的佼佼者，會被秋導說不行，他也是沒想到的。
而且，秋導比他寫得更好。
夏非然引以為傲的學習能力，在此時被秋厭疏打得支離破碎。
秋厭疏寫了幾個字，然後叫了夏非然來。
“就這樣吧，拍攝的時候，盡量拍筆尖部分，可以拍到皮膚，但不要露太多，到時候如果註意，可能會發現不是同一只手。”
秋厭疏要求不高，只求不穿幫，對於營造夏非然多才方面的人設，不強求。
而且人設這東西，搞越多，越容易翻車。
女主那邊的公司也因為秋導的看重，給新人女主派了兩個工作人員跟組。
現在就專門負責女主的生活和工作。
何真兒能當這部電影的主演，也是眾人沒有想到的。
連何真兒的公司，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麽狗屎運，又是個草臺班子，在得知自己的藝人挑了大梁，高層連著好幾天都去買彩票，就希望自己這運勢能更好些。
公司趕忙和秋厭疏的劇組簽訂了另一份合同，作為新人，被秋厭疏擡舉成女主，片酬沒有多高。
但對公司來說，如果這次能借著電影，一鳴驚人，後面等著何真兒的工作，一定會接到手軟！
連帶著，公司對何真兒的待遇，一下子就上升了幾個檔次。
而同公司的藝人，卻是只有酸的。
這家草臺班子給公司藝人接的活，無非是去和網紅互動，再不得了一點，就是去某網絡劇中擔任女主。
當初何真兒就是因為帶貨不行，還被同公司的藝人笑話了許久。
結果現在，竟然來了個天翻地覆！
劇組裏，何真兒比起剛來的時候，更瘦了。不過在上了妝之後也看不大出來。
秋厭疏也蠻心疼的，她並沒有想把這個孩子用到這種程度，但對方的演技太死了。
她也只有手把手的教，結果讓對方內耗成這樣。
“恭喜殺青。”
花是秋厭疏親自送的，何真兒差點兒感動地哭出來，她捂著自己的臉，眼裏又是笑又是淚光瑩瑩。
她以為自己在秋厭疏這裏，應該會落進黑名單的地步。
何真兒抱著花，竭力平覆著呼吸。顯然是克制了自己情緒。
見終於殺青，大家也都為何真兒松了口氣，在秋厭疏說殺青的時候，所有人都不由自已地開始鼓掌。
太折磨人了！
“謝謝秋導，謝謝大家。感謝這段時間大家對我的照顧。”何真兒說。
“一起拍張照吧！”
有人提議說。
大家一起拍了合照，各個臉上都高興得不得了。
一部劇，大概也只有在開機當天，和殺青當天，最讓人高興了。
送走了女主，秋厭疏還在對著之前的素材翻看。
臉上的表情不算太好看，模樣有些嚴肅，其他工作人員恨不得遠著她些，就怕被秋導那渾身的冷氣給刺到。
何真兒後面還有返場，就寫細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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